【幻书理性组】七日变（上）
名词释义：灵魂交换七天（的文梗）
ps：其实交换几天都无所谓啦，只不过准备写7（+2）个短打，这是最前面的3个（分上中下吧）。感觉这次花师傅不发挥得不错哦，这一次的文恐怕算是我自己最喜欢的自己的文之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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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0）起因
卡俄斯一觉醒来，感觉熟悉的环境有点陌生。桌上摆着眼熟的扑克牌桌游、玻璃杯，房间里一如既往的昏暗，墙上的钟一刻不停地走着。一切都很正常，唯一奇怪的是，他怎么会坐在桌前呢？
于是他朝床上看去，床上躺着他的“尸体”。
经过一系列“诈尸”“尸体比他还要震惊”“攸宁、艾梅拉德、馆主过来查看情况”“兴致勃勃地一阵议论”之后，他们终于确定，艾斯和卡俄斯需要进行为期七天的灵魂互换，已经开始了。
为什么？没有为什么，魔法侧的世界就是这么不讲道理。名为“七日变”的奇妙诅咒，一言不合就随机挑选两个幸运生物进行“灵魂互换”，攸宁说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就多有记载。
“习惯就好了，七天很快的。”——攸宁
“炼金术爱莫能助。”——艾梅拉德
“战斗工作取消，委托照常。”——馆主
几番无情的“安慰”之后，来调查的三人离开了房间，只留下艾斯和卡俄斯艰难地消化这个消息。
“最近的委托是不是在明天上午？”
要说博弈论的应变能力那真是名不虚传，艾斯在确认了没有别的办法后就很快接受了现实，开始考虑委托工作的事情了。而卡俄斯的接受能力显然没这么好，现在还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。
艾斯看着“自己”不知所措的样子，就连别人说话都没听到，不由得抽了口气：“能不要用我的脸摆出这么愚蠢的表情吗？”
这句话嘲讽的语气倒挺像卡俄斯。
“哦。”卡俄斯回过神，看了“自己”一眼，又立刻一脸无法直视地移开了视线。那难以言喻的眼神让艾斯倍感无力，当然他看卡俄斯也是一样，像是在面对奇怪的镜子。
艾斯暂时不打算面对了，于是起身朝门外走去：“我出去……和明天委托的队友交接一下。”
一只脚跨出了门，他突然回头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卡俄斯，语气微妙地说了句：“我的视角是不是变低了？”还没等他回复就快步走远了。
卡俄斯愣了好一阵，才反应过来艾斯在说他矮。
（1）长发
“依诺莎，我是不是在做梦？”玻莉小姐呆愣在原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，“刚才那个主动和我们搭话、确认委托事项、还借了一条橡皮筋的——是卡俄斯吗？”
“好像是？”依诺莎喃喃道，“无论他是或不是，这个场景都太不经典了……”
能干出这种事来的当然是艾斯了——他本来想告诉她们“灵魂互换”的事情的，但看到她们大受震憾的表情感觉很有趣，又不想说了，随便扯了几句，临走时还借了一条像皮筋。
嗯，他想把头发扎起来，及腰的长发不仅重，还很挡视线，若不是只互换七天，他真想把这头发剪了。
艾斯回到了房间里，因为这里有镜子。卡俄斯好像已经把现实接受得差不多了，见他进来便皱着眉头盯着他看，好像在强迫自己尽快习惯眼前的画面。
艾斯打开抽屉，里面有一面折叠的镜子，都落了层灰，在艾斯把它拿出来之前，卡俄斯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。
艾斯当着卡俄斯的面开始扎头发，他手指上缠着橡皮筋，试图把厚的长发拢成一股。打着卷的深紫色长发柔顺得像丝绸，手指由上往下顺，头发从指缝中穿过，没发现一点分叉打结。
先前从没注意过，难道幻书的发质都是这么好的吗？艾斯很想多顺几下，但是当着正主的面只好作罢了。没关系，七天，有的是机会。
他用双手把那厚到一手抓不下的长发拢起来，又放下，又拢起来，对着镜子比划着马尾该扎多高。高马尾太张扬，要是他自己留长发可能会扎高马尾，卡俄斯估计不会喜欢。低马尾太文静，与记忆中那双闪着火光的红瞳难以相配，而且衣领太高，会卡头发。他最后还是选择扎中马尾，比衣领稍高一点，平平无奇，整体看上去却很和谐，
没有扎头发的经验，所幸多年转骰子和飞牌锻炼出的灵活还在，他摆弄半天，勉勉强强地把头发扎起来了。手绕到脑后绑橡皮筋时，镜子映出的是卡俄斯的脸，艾斯恍惚间产生了他在给卡俄斯扎头发的错觉。
卡俄斯也是第一次看到扎起头发的自己，跟原先区别不小，看着不那么膈应了。耳侧和脑后的头发全都聚成一股，刘海没动，还是遮着一只眼睛，毕竟艾斯本来的刘海也是遮住一只眼睛的，不过和他不是同一只眼睛。
“这样可以吗？”坐在镜子前的“自己”转头来问。卡俄斯端详了一下，扎起头发来似乎精神了不少，旁人也更方便区分了吧？于是点点头。艾斯却还不满意的样子，对着镜子看了半天，把耳侧的头发从橡皮筋里揪出来了，任它和以前一样自然垂落。
把头发扎起来后，艾斯才隐约明白了卡俄斯为什么整天披头散发的。他脸上戴的铁质的面罩不能完全遮住下半张脸，耳根前的脸颊露出了一点点皮肤，把头发放下来可以正好弥补，还能把耳朵一并遮了。
自艾斯认识卡俄斯以来，就没见他把头发扎起来过，拢一下都没有，脸反而吃饭时见过几次。艾斯还是决定起码把耳侧的头发放下来，别在这七天破了别人百年的例。反正只需要短时间外出时遮一下，在房间不戴面罩都是无所谓的。
原来卡俄斯散着头发是这个原因，难以理解的事实践一下就好理解了，这就设身处地的重要性啊。
突然知道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秘密，明明一点用都没有，却因为只有自己知道而显得颇有分量，艾斯没来由地觉得他对卡俄斯的了解好像质的加深了。
（2）外套
似乎为头发而烦恼的不止艾斯一个，卡俄斯也为突然失去长发而感到不适应。头上轻了很多，后颈没有长发遮挡露出了一小块，虽然真的只是一小块，但偶尔被风一吹，还是让他浑身不自在。
今日无事可做，卡俄斯坐在椅子上发呆，手一直无意识地搅弄着后颈的发尾，好像无比埋怨它还差几厘米就能遮盖完全。
“要是有外套就好了。”卡俄斯暗暗叹息，目光扫了眼艾斯，简直想问问他能否把现在的外套脱下来给自己。
但那当然是不可行的，先不提合不合身，他自己也不能接受自己原本的身体不穿那件长款的外套，但是……露着肩膀真的很不习惯啊。
卡俄斯甚至考虑要不要去借个外套了，能借谁的呢？书馆里穿着外套的家伙其实并不少，也不乏一些好说话的，比如温故知新、索菲娅、玻莉小姐……再不济找馆主借也行，多半是能借到的。
但是……
他好像更不习惯穿别人的外套。
外套通常是整天穿着的吧？要是去借估计得现脱下来，带着各自的气息和温度。校服、毛绒面料、白大褂……是陌生的世界和生活。就像避免与人靠得太近一样，他也不想因为一件外套和别人有什么交集。
况且穿别人的外套会有点奇怪吧，别人未必不会介意吧？况且现在用的是艾斯的身体，艾斯也未必不会介意吧？况且七天之后就会换回来了，还是忍忍比较好吧？
“你对我的头发有什么不满吗？”一只手拍开他摆弄头发的手，把被扯乱的发尾理顺了。卡俄斯抬起头，看到了自己没戴面罩的脸。
一件橙紫相间的薄外套被丢到了怀里，领子不低，袖子上印着白色字迹的数学公式，看看很眼熟。卡俄斯把外套展开来看才想起来，这是艾斯原先那件装帧（突破前）的外套。
“怎么？不是要遮后颈和肩膀？”艾斯说到，“你揪我后面的发尾揪了快一个小时了。”
他表现得那么明显吗？卡俄斯默默地把外套穿上了。外套很薄，勉强能挡风，没什么保暖的效果，好在布料完全不透明，足够用来遮肩膀。艾斯以前出委托时，如果任务地点在人类活动频繁的市区，他就会选用这套更低调的装帧，不过从没好好穿过，外套总是松松垮垮地半搭在手臂上。
卡俄斯意外于自己对穿这件外套没什么抵触的心理。外观早就看顺眼了，面料是摸熟的质感，尺码合身，色系搭配得上，原主穿自己的外套，谁也挑不出一点错来。
这件外套他早习惯了，就和习惯了艾斯一样。由于监管，他们总是待在一起，就连艾斯穿着这件外套去了哪，干了些什么，他都一清二楚。能向人借一件外套，理所应当，无需言语，卡俄斯才发觉他们有了这样的交集。
“要不我直接换你那套装帧？”卡俄斯问。
“你傻吗？那是一字肩，脖颈肩膀都露的。”艾斯说着，随手给他翻好了外套的领子，遮住了发尾下那点微不足道的缝隙。
——就像是这样的交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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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最近很忙，所以这段时间可能没有更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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